秦思贤没什么底气地道,“许是先帝爱惜人才,许是先帝重视数术,允了父亲回去,但此后只能教授副课。”

若爱惜人才,就会让他官复原职。

若重视数术,数术这门学科就不会至今还只是副课。

卫清晏更倾向于,先帝知道是三皇子和嫔妃设计了沈常山,但皇子言行代表的是皇家颜面。

若一点处罚没有,则是承认,那是三皇子对老师不敬,只得略加惩罚,坐实沈常山罪名,保全三皇子名声。

亦或者,设局的本就是先帝,他这样做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,而沈长山满足了他这个目的,先帝才松了口。

能入国子监读书的学子,都是国之栋梁。

先帝算计了沈常山,定然也怕沈常山对朝廷不满,如何还敢让他教授大魏的未来栋梁。

尊师重道的世道,老师对学子的影响很大,而教授副课的老师在学子心中的地位则逊色许多。

一念之间,卫清晏想了许多,她继续问道,“那是哪一年的事情?”

“我七岁那年,也就是二十三年前。”秦思贤记得很清楚。

那是父亲第一次离家,还是遭受挫折后,他十分担心。

二十三年前?

卫清晏衣袖下的手骤然握紧。

怎么那么巧,又是二十三年前?

“你先前说,你父亲被除出国子监后,将自己关在书房几日,之后才去的北地迁坟是吗?

他多久回来的,谁同他一起去的?”

“父亲自己跟着镖局走的,离开大概有半年多的时间。”

秦思贤回忆道,“本无须那么久,但父亲被免了职,出门一是为迁坟,二是散心,所以耽搁了些时间。”

卫清晏眸光微垂。

先不论一个回乡迁坟的人,路上有没有心思游玩。

沈常山十七岁来京,两年后成亲,到秦思贤七岁时,他在京城呆了近十年。

这十年的时间里,他不可能没有时间回北地,为惨死的家人迁坟。

却等到二十三年前才去迁坟,是巧合,还是为了遮掩什么?

她刚这样想,便听得时煜问道,“可知雇的是哪家镖局?”

秦思贤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
父亲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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